时间一到三点,脑子便像被谁慢慢撬开。
有什麽声音从皮肤里面响起,不属於耳朵。也不属於房间。
那是一种不疼的位置却传来疼的感觉。头痛并非剧烈,但也从不仁慈。像有人将思绪慢慢编成一条丝线,再收紧成结。没有断裂的瞬间,只有连续不断的紧勒,彷佛被温柔地慢慢勒Si。
我醒着,但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沉眠过。意识像一口蓄水池,反覆被开启又关闭。
他躺在床上,感觉头的重量b整个身T还实在。那不是哪一处痛,而是一种笼罩整个额头跟眼窝的沉压感。彷佛内部有一道雾墙,在夜sE中缓慢地砌高。
他翻身,手m0到手机,点亮萤幕。
03:00,字T冷白,没有声音,却像在耳边轻轻说出。
他想喝水。不是口渴,而是一种「需要去做些什麽」的动作感。他觉得水能缓解这阵头痛──即便不是医学上的止痛,至少是冰的、流动的,能让脑里那团热雾被冲淡一点。
他从床上坐了起来,穿上拖鞋,一步一步走向门外。冰箱在楼下,没有遥远,也不需经过客厅──下楼转个弯,就在那。但在这深夜哩,即使是两三步的脚程,也像走了很远很远。
楼梯踩起来没有声响,木板没响,他走得极轻,好像自己是一种不该被发现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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